毒蝎子
温客行曾经遇见过那南疆的一只毒蝎子,若说是什么时日的事,大抵是刚出了谷寻欢作乐的时日,勾栏瓦舍,秦楼楚馆,多年恶鬼堆里悉心算计杀将出来的温大善人出了谷,一路撒饵布网搭台子之余,也难免要过过人间日子。
酒要好酒,人要美人,环肥燕瘦莺莺燕燕凑到身边,却不知怎的尝不出半点乐趣儿,怕是恶鬼头子当久了,过不得人间日子。温客行摇摇头,心里自嘲,挥手示意身旁的一众姑娘们散下去,只留了个唱曲的候在一旁倒酒服侍。
酒喝到半晌,便瞧见了只毒蝎子。来这烟花柳巷红尘地寻欢作乐的人多了去了,乐子寻到一半砸人场地的也不少,可若说是寻欢作乐寻到一半把人赶出来却又哭的可怜可爱的一只小毒物,那便另当别论了。
那小南蛮明显是喝醉了,前脚刚把人姑娘赶出来,后脚就又跌跌撞撞地拎着壶酒扶着门框往外走,鬼谷里的温大善人向来是打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旗号添油加醋煽风点火恨不能热油锅里撺掇把火的主儿,眼神好使,耳朵也灵的紧,早在那一声柔媚轻软尤带三分怒意的呵斥后就候在了门外。
眼瞧着那又乖又俏的小美人晃晃悠悠出了门,眸中尚还晕着一汪泪,委委屈屈,雨打秋荷般的破碎美,可怜人见的,倒是比那花魁更有韵味。可小美人不讲理,一眼看见了恶鬼头子就扑上去,像极寒山孤枝无家可归零落的雀儿,倦鸟归巢,全心全意身家性命连着灵魂也敢放心托依,开了口,又软又娇泛着孩童撒娇的甜味儿:“义父,蝎儿,蝎儿错了,你别,别不理蝎儿,别同蝎儿生气,”
温客行嗤笑一声,打量是哪儿来的美人来倒贴,原不过是认错了人。只是美人送上门,哪有一点便宜不占全须全尾放跑的理儿?搂着人回了房扔在床上,小南蛮的腰细柔韧,醉意朦胧认错人,更是比平日里添得乖巧三分。雪练似的皮肉被人从衣衫剥落,宛若春日里新摘的荔枝果肉剔透晶莹,教人直恨不得捻一捻,绘些红梅才相衬映。
那一只毒蝎趴伏在床上娇软乖巧,被人掐了脖子也不躲,还上赶着往上蹭,竟好似只家养的奶猫见了主,温顺的不行。澄澈酒液掬一捧拢在手心倾倒在皮肉上,眼瞧着床上人儿湿漉漉地懵懂无措:“倒是只,好蝎儿”
(只是突然写个小段子,诸位,不喜勿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