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氏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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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好想要钱的说

月亮

  诸葛渊是什么呢?李火旺有时会恍恍惚惚地想,指尖抚在那柄故人消散如今唯一留下触的到的遗物上,触感温凉,像玉,像瓷,像竹,指尖的血滴落黏腻地附着在其上,岁岁在一旁喊着爹,一声又一声。

  夜里寒凉,露水湿了火堆,火苗弱下去,噼啪一声作响便再也无能为力的灭了,只剩些许余烬灰炭,哀哀烟雾摇曳,想要偎着人再暖上一暖,叫人心里不那么凉。

  小狗便是在那会儿想,无可抑制的,发了疯的想,想的拔下指甲,刀尖划破脸,剜在心上,他觉得痛楚,却又说不出的痛快。“还望李兄日后,多自珍重,”那幻觉里的清俊书生遥遥一拜,一句珍重便散了去,自此之后果真是上穷碧落下黄泉,袅袅无踪。只留下他,只留下一个满心愤恨不甘又痛楚至极的疯子。

  诸葛渊,你好狠的心,好狠一颗心肠,做的好毒一件事,竟抛下他。抓着那人衣角又怎样?将人变作幻觉拢在身旁又怎样?那日日瞧夜夜看的人,前一日尚还眉眼柔软唤他一声李兄,今日却是往后再不得见。

  尸山血海里血色浸到骨缝里,却有那么一个人毫无芥蒂的伸出手擦去流到你眼里的血,软柔柔的把你拉上来。小狗会怎样呢?小狗叼了骨头便再也忘不掉。

  “诸葛兄,你何要对我这般?”“李兄,人之相知,贵相知心!人生在世哪有那么多为何,小生想做……便就做了,”却是言犹在耳人不在。诸葛渊在他身边死过两次,一次在他怀里,尚有余地回还。一次在他身旁,抓不住追不上,剜骨挖心热油沸煮的痛楚,再无声息。

  他说不上恨,也说不上爱,那些太遥远也太复杂,世界崩塌又重建,复又崩塌,小狗想不到恨呀爱呀去。他只是常常在想,总是在想,恍恍惚惚的迷蒙中喊上一声诸葛兄,仿若还是从前,嗅到那人发上浅浅的香,说不上来是什么味道,只是觉得极适合这个人。清晨露水湿润的味道,垫在身下干草沙沙的声响,路上找到过夜的寺庙里蒲团经久腐朽的味道,那些都在诸葛渊发间的浅淡香气中被消弭掉。

  诸葛渊躺在他身旁,贴的好近,眉眼柔软清隽,像春日的柳,瓷白的颈毫无防备地凑近他,只余掌心一点点距离,温热的,跳动的,小狗如何见得了这场景,几乎是瞬间红了眼发起疯,要将那鹤生生扼死在自己怀中。然后有阵风一吹,岁岁喊声爹便又突然打个激灵醒过来。

  做什么呢?说什么呢?小狗疯疯癫癫的抱着遗物抚慰自己,些许无端横生的暧昧交织于血色。诸葛渊是什么呢?诸葛渊是小狗一片血色世界里的月亮。

  月亮亮堂堂,那是他的白月光。

(嗯,诸位信我,这真的是旺渊来着,不太明显的原因是我实在是想不到只剩一截骨头了怎么旖旎香艳的搞,或许大家会有什么想法吗?以及最后,还望看的诸位,不喜勿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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