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氏清明

暗香(四)

  (想搞美人师父，所以，不喜勿入，注意，女攻男受，女攻男受，诸位，不喜勿怪。)

  年纪大了，就总是害怕。你看，哪怕是风光一世威名远扬的梅花大侠，也着急了。时间越久，他就越不开心，一日比一日的阴郁，一日比一日的狠绝，像是一捧即将寂灭的火，不甘，狠厉地烧着。他想要，一个天乾了。梅花十三记得，那些天，父亲的脸色总是很差，眉头皱着，阴雨连绵，可有一天，忽然就晴了。那一日，母亲牵着她，与父亲擦身而过的一刻，父亲笑的开心极了，他抱着那个孩子，像是抱住了一方天地。父亲，不需要她们了。青石板上有些凉，路也不是很长，母亲牵着她，走到最后的时候，梅花十三还是没忍住，回了一下头，很短，很快，小小的，不被察觉的，回了一下头:“这孩子是个好苗子，将来定是个天乾。”然后，就走了。

  分化那天，梅花十三其实是知道的。有双手，一直在拉着她。就像是，小时候一样，无处可躲的血色里透出一点光，拉着她，凉意和着翠竹的香，她追着，赶着，狂躁，恐惧，慌乱，下意识地，就放任了自己的信香，围着他，标记他，他是你的，是你的，你的，心里的猛兽蠢蠢欲动，却又被她强行抑下。可到底，还是伸出了爪牙，嘶吼，磨砺，酝酿着，等待着，终于，撞见那一室春色时，失神了。一时间，红梅吐蕊，翠竹生香，乱了乱了，一切，都乱了。

  青凤不愿醒来，却不得不醒来，他醒来的时候，梅花十三跪在外面，看不到，却知道。雪该是停了，花落在地上都是绵软的，小徒儿的声音传进来:“徒儿有错，请师父责罚。”罚，罚什么?青凤缓出一口气，只觉得可笑，却又孤寂，你是什么?我是什么?我罚你吗？我又算什么?一口气堵在心口里，不上不下，该是委屈，也该是生气，凉风吹进来，冷的发颤。身子被清理的干干净净的，还有些虚软，声音也哑，一字一句，杀人，剜心:“你走吧。”